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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川---阿努什卡视角
阿努什卡,曾经有过纯真无忧的岁月,异星的逃亡与生活的痛苦并未破坏父母对初生虫崽的羽翼,阿努什卡,充满祝福的名字,在鲜花与温柔中度过懵懂的幼年期,高高的围栏之外,是父母喁喁的低语和呼唤,然后再回不去。
终于还是做了,最过分缜密的逻辑,防范万无一失的训练,刻板又时刻紧绷神经的习惯,掌控一切带来胜利的反复恶性循环,剪掉一切意外,得到一切奖赏。
切掉一头领主兽的过程非常简单,最快的选择是脖颈,其次是脊椎。眼睛是暂时削弱的选择,碎掉头颅是艰涩的长期战,脊椎有一定概率瘫痪虫洞跳跃能力,脖颈则直抵最脆弱柔软的脑干,一切的意义所在。
阿努什卡一直这么认为。
雌父因不能端掉整个家族失去了雄父,阿努什卡必定孑然一身,端掉整个异兽位面,是最值得镶嵌在婚礼戒指配间隙的明珠。
至现在为止,是这样的,最先是第一军,然后是猫眼,扩散到法庭,最后整个西仙女环。
只是,不再敢走近最期望的人眼前。
恐惧,是不该有的情绪,因为已经处于最佳的选择。怯懦,是不必采取的情绪,足够的训练和矫正可以达成目标。逃避,是无意义的情绪,时间的流失不等任何一个错过它的凡虫。愤怒,是早该平息的情绪,因为德斯蒂尼已经属于安全。
但一切的结果仍确然表明,失去,是必然的,德斯蒂尼从未离得这样近,却比起任何一次都要远。比起苍茫的雨夜里逃窜的胡蜂洪流,相隔数日距离的全息会面,爱人逐渐向自己走近的缠满装饰性雪造景的旅店,粉碎所有能力无法赶到的嘉年华星球夜晚。阿努什卡的一侧腿部神经无征兆地开始失速痉挛,但长久的呼唤后真空的等待代表必须走上前。
德斯蒂尼的身形舒展,发育月的尾声仍在这具躯体上奏响,惨烈的血与痛的反应停止,柔韧的骨节潮湿,柔软,指节凸起,带着逐渐逸散的变调环绕住这变异的玫瑰园。
虫神不豫未有祈求处垂怜。
基地星是雪天,漫漫无尽冰晶自浓云中覆盖罪证,呼啸着卷起,风吹雪流落在穹廊之外。
阿努什卡从不为自身祈求,虫神大约,也不应应可笑的雌虫罪卵。法庭自身深深地缠斗于派系分裂,首都盟的亲族,呵。阿努什卡从未理解爱情,但如果真有爱情,一定是极不可得的东西。
与阁下心理理论课完全相反,他的菲特,命运,德斯蒂尼,寸瑾,于牢笼中仍旧绚丽。泥沙还以珍珠,草草还以终生。
所以,即使精神力安抚迅速到满溢,溢出,心中的渴望也还不够,要多深才能留下永久的烙印,撕裂我,贯穿我,把我扔去再也无法回头的心灵深处,予我不可逆的标记,在这无处落地的花朵败落之前。无法接受德斯蒂尼离去,在死亡到来之前,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彻骨寒冷存在,未补充营养剂的孕囊无法得到那个信号,渴求,珍贵的东西,稍停即逝的东西,我存在于世的东西,我的死亡……也不能将它带走
若期待充盈骨髓的爱情,献祭一切,是否足以撬动命运的天平。
-----无声盛放---时寸瑾视角
犯罪心理的意义或许是让每一个即到的亡魂都认罪伏法,生物不只需要肉体上的宣判。
真实存在的无力感造成极度相似的精神问题,心理学家把他们归结为特殊的病症,但这个世界有多少种性格、野心和必然产生的幻觉,不可穷尽的疯癫就有多少种面孔。激烈的东西才会用激烈的手段。
时寸瑾神智清醒,系统来不及汇报阿努什卡,但最激烈的东西,用脚想都知道,鬼牌,异兽,同时加诸阿努什卡颈上的悬刀,予毁谕誉。
很久之后才自过分拥塞的腔口滑落下来,稀释淡红的颜色,像枯白的蔷薇。
不过时寸瑾无法注意到,雌虫也不会在意。
每个人的生活都只有压力,直到他注视别人。阿努什卡已经不再接收关于自己的压力,将一切如悬着的丝一样黏接在爱侣的存在,无边的幸福和恐惧冲刷了剩余的感知,身体意识将所有关于生命的恐惧牵系在幻梦里。
当雌虫久未安抚的精神海试图突破极限去获取超额的信息素的时候,时寸瑾没有过分给予,过分的标记会使阿努什卡等同地失去自我意识,叠加这种精神状态必然打破撕扯的平衡。
饥寒交迫的身体能安全接受什么。阿努什卡不需要很久的触碰,不止是悬韧带的变化,难以承受却因为跪坐极速拓开的腔口,迫压至两侧的对称腺体,乃至腿根都仿佛甜软地被酯类的食物香气浸透,变成孕腔的延伸,而他们唯一的价值,就是以充血的组织,去取悦雄虫与自己连接的根部,磨蹭产生生殖细胞的腔囊,丰沛的汁水如同雨一样迅速浸透时寸瑾的腿根,甚至渗透进睡衣柔软的下摆,漫湿尾钩的根部。
"啊啊……"气流连续冲破声带发出连续失控的声音,阿努什卡渴求的一切被幻觉送上,集中的心力渐次动摇涣散神识织的网。
在阿努什卡的意识中,和雄主的交合大约是在医疗舰那样,省略能省略的步骤,延长能延长的欢愉,只是他没有意识思考,带有信息素和体液的巨大性器不是纤长无害的手指,几乎是脱离了任何意识的掌控,饱胀的孕腔无法抵抗预备液携带的少量信息素,刺激下剧烈收紧。意识挣脱了大地,阿努什卡一直反曲着的蝶翼一瞬扇合,空悬孕囊的韧带酸胀中下沉到仿佛要破开身体,被刺激到凹陷的腔口越来越柔软,水片状的黏液纷纷滑落,刚开始还能在股后的鳞翅膜上砸碎成微小的水滴,但极快因为孕囊黏液的加入改变了水液的性状,粗暴的开端刺激身体剧烈的渴求倾泻而下,被重力拉扯,饱胀到突破咬合的器官一股股垂成长丝,这种苦闷刺激里,阿努什卡的神经仿佛无法崩断的弦,他无力强迫身体下坐到底,也一时无法离开,腔口根本不想放开陌生吃到的信息素,咬合着,渴求,渴求。无力抖动巨大的四支蝶翼,甚至是接近没有意识地颤抖垂散,被水液彻底染透浸湿,时寸瑾的声音在这理智崩断的前刻强行输送进阿努什卡的意识,"阿努什卡,不需要这样,只要我给,快感随时都会存在。"
但适得其反,阿努什卡激动地后撤,他极力想要看清黑暗中的德斯蒂尼。不顾及孕囊口抵到危险地凹陷,德斯蒂尼仍在逐渐变化的器官前侧搏动的静脉狠狠地撞到耻骨。
"嘶,阿努什卡,轻点。"
俯身的动作把腹部近乎狰狞的凸起掩盖下去,阿努什卡索要地求吻,眩晕的神经和腹部激烈的抽搐是愉悦的,但是不是足以致命的,不是足以留下不能恢复痕迹的,还要……
黑色是看不出伤的,但君主蝶灿烂至极的金黄色求偶纹铺展过后,内侧微小的翅鳞缺损就明显起来。时寸瑾抵住湿润烫手的唇瓣,深深地皱眉。
"阿努什卡,你之前还用鳞翅做了什么?"
"没有,就快要好了"
"阿努什卡,不要把所有的意识都分配在孵化。"君主蝶这种著名的蝴蝶在时寸瑾的记忆中有热期透支生命产卵的习惯,足以跨越大西洋的生命力能在短短的繁殖季快乐里轻易耗散。时寸瑾将饱受混乱滑液荼毒的鳞翅逼回武装肌,压下身体去亲吻每个部位,眼睛,耳朵,炽染吐息的鼻唇沟,却略过渴望的唇舌。"不可以,你对交换信息素的耐受太低了,阿努什卡。"
营养液的补充使身体并没有出奇怪的成年月问题,反而长久静默之后变得格外渴望,彻底颠倒的身体把过分的黏液几乎散得到处都是,精神传递过来的渴望不用读就知道,过分急速泌出的体液仿佛榨干了某种血细胞,凉糊糊的铁锈味把阿努什卡自身的轻微味道彻底掩盖,时寸瑾皱眉把阿努什卡张平的腿根压下,随着孕腔的放松一插到底。被空置的嘴唇绝望地颤抖,阿努什卡几乎处在混乱的边缘,"我……没有……会,啊……"
如果这一切是梦,请不要让我醒来。没过头顶,使肢体无法抗拒脱力的灵魂震颤里,阿努什卡短暂地对自己祈求。
犯罪者充满惊惧,被索者安坐中庭。
阿努什卡短暂地睡了过去,时寸瑾平长地喘出一口气,无暇管深埋在炽热身体里的部分高温到诡异的黏烫和益发胀满的感觉,因为明显的不正常症状似乎已经危险到可能覆盖阿努什卡在战场上的时间。
"破碎……我的灵魂……"
时寸瑾读到阿努什卡最渴望的东西,脑子里一团混乱缠得更深。烙印已经无法提供足够的安全感,甚至某种情况下开始裹乱,还有什么可以迅速支撑阿努什卡的精神。
长长的尾钩并入不堪重负的部位,制造出足够的空隙,本以为抽得太厉害的腔体不会允许这种程度的刺激,但却被格外柔软地接受了,时寸瑾不受控制的尾钩环绕着向里探入,显然这部分身体不管精神的思虑,在意识剥夺剩余的原料里撒欢。还是有很多东西无法解释得通的,有些记忆仅仅作为具象存在,可能连本人自己都无法理解,更遑论变成清晰的语言意识。引导很容易,修复却容易彻底改变其本质。
彻底湿透的部位在艰难的思考中越来越痛苦,时寸瑾坚定地抽出被双重开拓已经温和得多的部分,来不及管头端变化的尺寸带出翻红的腔口,晕头地倒在一旁的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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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有多少种性格、野心和必然产生的幻觉,不可穷尽的疯癫就有多少种面孔。(福柯)
ps:天命白月光似乎尽都归于福柯,他的观点说实话就像妈妈一样。
pps:小蝴蝶1+时老师0.5所以等于1.5(✓
谢谢劳斯的饭
老师……香香……
妈咪好香的饭饭,谢谢妈咪
“但君主蝶灿烂至极的金黄色求偶纹铺展过后,内侧微小的翅鳞缺损就明显起来。"阿努什卡,不要把所有的意识都分配在孵化。”看不懂描述,翅膀怎么了,孵化又是啥
写的好深奥啊,看了好几遍,有的看不懂“很久之后才自过分拥塞的腔口滑落下来,稀释淡红的颜色,像枯白的蔷薇。”难道这是破了处膜的描写?
写的好棒
正文无关:辣鸡偶本来想小蝴蝶视角早早贴贴情节但是越写越完蛋所以前半部分意识流炸裂定格某回忆杀,(可能太绝望了(难以完成全程的小蝴蝶视角。也许正印证了完全的感性对待感情总是难以完好地走到最后,即使是个人最强的小蝴蝶。纯粹难以存在,就是构想之意义。)另辟蹊径无情开始时老师,果然作为一个贼无情的人感性对待感情总是难以完好走到最后。。(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