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ooc预警
*以前在微博与评论区发过前半段(但是目前都删了),现在也算填坑了
*全篇涉及隐晦的口交暗示,强制热期,指奸,轻微ds
*观看愉快(〃'▽'〃)
summary:阿努什卡新狩猎到的奇景星上有一特异植物,其花诡谲美丽,特殊香气疑似可使雌虫过度亢奋,更有甚者会强制陷入热期,但其毒有负面致幻之效,阿努什卡在与时寸瑾亲密时,不慎坠入精神错乱。
时寸瑾察觉到这件事是在一个早晨,彼时他正梳理完新故事的矛盾冲突,与新的出版合作商校对着纸质书的终稿,讨论到某一个转折情节的细节。文字的世界里藏锋匿影,谈话技巧与利益试探推拉来往如探戈,实际收益里滚滚涌动的金卢能轻而易举摧毁一个虫的坚守,堕入欲望深渊。
好了,时寸瑾轻揉开眉间的疲倦,打算先不看这满屏的膨胀野心,幸好这是今早最后一个需要亲自洽谈的事情了。时间悠悠地拨动着墙壁上挂钟的指针,滴答、滴答……厨房里传来一声响动。
@菲特:[今天到此为止,大部分问题解决了,意见相左的地方以后再议。]
他果断结束了这一场累虫的商谈,切换到阿努什卡的聊天窗,查看爆满信息的途中等待着微波炉里纸杯蛋糕度过最后一分钟,一手敲击着发送回信,另一手拿起自制的冰晶花奶油裱花袋。
阿努什卡最近很…亢奋,过度亢奋。
无限的精力从他的体内蓬勃生长,源源不断。如果以坐标图表示,必定是斜率几近于不存在的前所未有好状态,这在一般的虫身上,大多出现在年少轻狂又有点小成就的时候,走路时攒着一股劲,一不注意就会蹦起来,觉得虫生有着无限的可能性,万事万物都随自己而变动。
阿努什卡没有这样的少年期。
而命运兜兜转转,让这份迟来的体验如馈赠,在与时寸瑾商同居时,恰到好处降临在他身上。世界在眼中变得清晰起来,于是一切事物都回归到原来的色彩,不再因压抑繁忙的生活而褪色,甚至比以往更为鲜艳,给心爱的雄虫发信息的素材库再次丰富,恰似第一次闻见花香的时候。
蝶族天生便比其他种族更受花的吸引,他们的嗅觉细胞发育完善便能在纷杂的气味里远隔千里捕捉到目标,更别说像阿努什卡这样的高等军雌,平日甚至要对这部分器官进行保护,不然容易在战斗中被异兽的气味分神。在亿万年的生物进化中,原本位于蝶族足部的触觉器官分化发育,进化的痕迹留存在蝶族的手部,指尖、指节、手心、手背、腕部……
阿努什卡第一次觉得奶油是如此缠绵又酷烈。
冰晶花生长于冰川冻层内部,每一处精华都在凛冽风雪里接受着自然最鬼斧神工的锤炼,吸收着绝对低温下已经变成冰晶的水分,有静心清神之效,味蕾中湮没的是积雪而成的冰川,无数个冬日的寂寞。
时寸瑾低头咬住他军式手套指甲空隙处慢慢扯下,银白色长发随动作垂落在年轻蝶族暴露出的皮肤,丝丝扰动着他早已慌乱的心扉。
实不相瞒,从阿努什卡在军方庆功宴会上收到那条信息起就心跳加速、加速……不行要超速了!他紧紧闭上眼,平日隐没在金发间一动不动的触须也丢失冷静,兴奋地汲取着关于雄虫的一切信息,忍无可忍之时切换自动驾驶为手动驾驶,一路飙至最高速。外观简约的悬浮飞行器尾射器快要滋出白烟,在特殊通道里气势汹汹地前进,阿努什卡的武装肌都绷紧,忍耐住羽翼的冲动,忍耐着求偶纹的暴露,藏于军式手套内的指尖发烫。
如今却被雄虫阁下细心收纳在温热唇齿间,冰凉的花香与奶油缠绵着中和了冷意,齿列的摩擦轻到神似瘙痒,无一不在挑战着阿努什卡的神经。他几乎是在发抖,眼眶内有不显眼的一圈红,瞳孔被这刺激拉成细长的兽瞳…黄金在燃烧着欲望。阿努什卡觉得自己又需要带有电击和安定剂的颈环了,在时寸瑾面前,他的意志毫无抵抗力犹如手无寸铁,原始又暴虐的念头随血液循环冲撞在他的身体内,急需安定,急需镇静…
不,是急需疏通。
时寸瑾垂着眸,耐心调戏着自己年轻又热烈的爱虫,水声黏腻,他微微抬起眼,给对方以极大的视觉冲击。当柔软舌尖再触碰到指尖时,阿努什卡再也忍不住,下意识就抽手,又在微冷的空气里怀念着刚刚诡异又甜蜜的触感,指尖蜷缩,想入非非。在时寸瑾还没反应过来时,阿努什卡就迅速转身背对他,缠抖着用手捂住了脸,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颤颤的闷哼像是压抑的激动,如果有读过菲特故事的虫在一旁,一定会说这就是让雄虫阁下心软的声音。
原来线下的掉线方式是这样?
时寸瑾笑出声时才意识到自己在笑,也就不再逗弄爱侣,去厨房端来剩下的冰晶花纸杯蛋糕,顺带给阿努什卡一个冷静的空间。
而混乱的高热突兀缠上阿努什卡的神经,使他不满足于表层的肢体触碰,针尖大小的瞳孔眨眼间便拉长,鳞翅从绷紧的武装肌放出,浮动着炽热的求偶纹,过度兽化的金眸透露出渗人的冰冷,仿佛方才时寸瑾并非与他亲密相拥,而是身处古罗马斗兽场,要来场血肉横飞的生死搏斗。
不对劲。
异常的焦躁似乎在阿努什卡的脑域中暴虐,渴望血肉与狂热,渴望酣畅淋漓发泄过满的精力,渴望达到某种极端的彼岸,不合时宜窜上的食欲几乎逼得他不停地分泌津液,但他并非处于饥饿状态,甚至刚刚品尝完最近时寸瑾钻研出的各式甜点,胃袋里是不轻份量的甜蜜,沉甸甸。
不对劲。
舌尖回味到方才,他不确定是爱侣调情的手段太高超,还是自己受了某种神秘药剂的影响,但这一切都指向同一个结果。
他被强制进入热期了。
时寸瑾没在客厅看见阿努什卡,却嗅到淡淡的铁锈味性腺素,莫非刚才调戏过头了?真是……时寸瑾承认自己的确抱有些小心思,但阿努什卡的反应每次都超出意料,当下只能摇摇头,循着信息素来到卧室门口。
平日紧闭的门扉暧昧地开了细缝。
推门而入之前,时寸瑾敏锐感觉到门后惊人的信息素浓度,顺势后退半步抬手敲敲门,嗓音温和,不紧不慢,仿佛并没有步步逼近的意思。
“阿努什卡,阿努什卡?”
“…………”
“通讯里的话是真的,我很想你……怎么现在反而躲起我来了?”
“…………”
“阿努什卡?”
“…………”
微妙的不祥预感袭上心头,时寸瑾快速反思过今日一切的所作所为,沉默在彼此间轻轻撞开,荡起心湖的圈圈波痕。
不对劲。
不对劲!
推开门的刹那时寸瑾眼前一黑,室内的确没开灯,但是、湿重的吻从唇畔到眼角,阿努什卡呼吸颤抖,时断时续,倒吊在门口扭曲地亲昵。两虫位置颠倒,时寸瑾在光透过来的几瞬,看清阿努什卡在流泪…泪?血液从眼角倒流,隐入金发,骇人的双眸无机质地睁大,玩偶般的冰冷神情,注视着前方不知死活的猎物……如同死神。
超出控制了。
时寸瑾皱皱眉,不知阿努什卡突然的状态不对劲是为何,但古怪的预感集中爆发,他听见阿努什卡不断重复着,矛盾的低语,字词破碎,眼下飞起不正常的痴红。
血锈味加重,信息素浓度剧烈地变化着,暗示了主人精神极其不稳定……精神错乱?难道庆功宴有问题?还是有什么其他情况出现?!
时寸瑾用手指擦去金发雌虫眼旁的血液,顺势就遮上他眼睛,低声道,“阿努什卡,还有意识吗?听到眨眨眼,我会知道。”
tbc.
蹲
想来想去手感不对劲,先写到这里…下次应该就是一些完全的亲密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