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在187章左右,时老师和卡许签了婚姻协议、开出剧情之后,菲特搬家后首次直播之前,一个假设虚构的时间线。)
(为午夜梦回之作,剧情虚构,文笔不保证,用词和描述之类有参考原著。)
极东区,雪山城堡主卧。
奢华精致的卧室内香氛弥漫,昏暗的月光透过窗户,映照在丝丝缕缕垂落在床边的银发上,柔软如云的床褥中银芒朦胧生晕。
“咔哒。”卧室的门被从外打开,房间内亮起微弱的灯光,黑黢黢的走廊中一双军靴踏进来,在地毯上发出梭梭声。
几乎是在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军靴主人那双异色的眼眸就锁定在了床褥中露出的半个脑袋。
阿努什卡穿着一身束身黑色作战服,肩头有雪融的水渍,鼻梁上带着一副战术眼镜,在光影明暗中直至朝着床迈步。
他腰间搭挂着几根断开的神经贴片线,右手提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水晶盒子。
梦中的时寸瑾似是感觉到有人靠近,薄薄的眼皮带着银睫轻颤,睫毛与眼睑间的交界虚虚睁开了一条缝隙又很快闭上了。
朦胧恍惚间好像并未被真正吵醒,只是那原本被床褥遮得严严实实的鳞尾游走着,顺着若有似无如黄金般的金属味爬上了阿努什卡的手臂,缠绕着停留在肩部。
时寸瑾少有的没有收敛鳞尾那过于大胆的,且可能被某人神奇的思维能力理解出奇怪意味的举动,任由它攀上爱人左肩,靠近腺体,也靠近心脏。
扑通扑通的心跳传来,带着高强度作战之后尚未平复的活力,还表达着他现在的状态,告知下一秒的行动。
阿努什卡的瞳孔瞬间兽化成针状,隐藏在金色软发中的触角直挺挺竖起。
几乎同时,他的左臂顺着鳞尾将床上的伴侣托起来,兽化的舌头追逐着深深烙印在他生命里的树脂香,不断地向他的道标汲取、索要,毫无收敛,毫不节制。
时寸瑾对于阿努什卡狂乱的嘬人节奏应对地得心应手,很快就反客为主掌握主权。
屋外的原始暴雪天气变幻莫测,密密麻麻的雪花拍打在窗户上很快化成水,屋内的恒温系统稳定运转,将卧室烘出如暖春的温度。
“停、下,阿努、什卡。”时寸瑾舌根发涩让他吐字困难,陷在金色软发里的手将这颗脑袋拉开。
军雌冷峻的脸被拉开,还未解除兽化的舌头卷起几缕银丝收了回去。
阿努什卡抿着嘴角眼睛睨着,面上显得意犹未尽的不高兴,却听话地拉开距离,稳稳地将时寸瑾放回床上,单膝跪地,替他垂在床边的脚套上鞋子。
“这次我有好好断开神经贴片再来找你。”注意到德斯蒂尼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阿努什卡硬邦邦的解释道,“这些断开的神经贴片只是还没来得及拆下来,我保证,德斯蒂尼,我保证,我没有撕裂神经,没有让自己受伤。”
“这次外出任务也是,那个突发的黑洞点我军仅用13个小时就解决了,我没有受伤,还杀了三头领主兽,收获……”
“我知道,阿努什卡,我知道。”时寸瑾打断阿努什卡急促的解释,安抚着。
“每一次答应我的你都做得很好,不是吗?我相信你,阿努什卡,所以不要紧张,我看着你只是想说,我们的长官下次可以换下衣服再过来,不用那么着急。”
“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多,只有你,也只有我。”
“所以,下回换好衣服再过来,慢一点,不要总是委屈自己。”
德斯蒂尼的话像吻一样落在阿努什卡耳侧,带起丝丝绒绒粉晕,他的瞳孔放大怔愣地从针状瞪回圆点,蝶须软乎乎地在发丛间耷拉着。
“好、好、”阿努什卡哽噎嘶哑原始的声音从他喉咙中发出,有些难以辨认,瞳孔在圆点和针状来回切换。
时寸瑾听清了阿努什卡的回答。
他知道阿努什卡为什么这样,知道阿努什卡对于一对一婚姻的期许和执着,哪怕他们已经签下了没有其他空位的婚姻协议,但每次听到自己说出这样类似的语句措辞,这位总长总是这副模样。
这副迫切想要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塞到他胸腔里再把他关进笼子里的模样。
时寸瑾静等阿奴时卡平复心情,他白皙的手掠过发烫的腺体,抚摸着阿努什卡的后颈。随即,泛着锃亮银光的鳞尾缠绕上,顺着金属的味道靠近腺体,张开的尾勾露出嫩黄色的神经触须。
“好了,可以告诉我那个盒子里是什么吗?”见阿努什卡状态平稳,时寸瑾将鳞尾收回,将话题放到阿努什卡从进门就一直提着的盒子上。
阿努什卡闻言有些沉默,他恢复到平静冷峻的脸上很难看出他在想什么。
但此刻好像能窥见一丝窘迫。
“猫眼上的阁下们平日很注重自己的仪态外表,他们从礼仪到穿着都十分精致,日常的服饰无论是织线还是装饰宝石都是难得的珍品。”阿努什卡平直地复述着。
“他们拥有宇宙最好的那些珍宝,也爱好于用那些装点自己。其中一些擅于艺术的雄虫阁下们设计了很多适合阁下的饰品,这是我从第四军拿到的资料。”
“我旗下的科技家族前段时间在北大区靠近极东区的位置探测到了一颗从未发现的星球,派遣过去的驻军带回了一种奇特的美丽矿石,它无法粉碎坚硬无比,只有在黑洞压缩量能下能够被切割。”
“我让科技家族确认过它没有危害之后,把它做成了其中一种饰品,送给你。”
阿努什卡打开了盒子捧到德斯蒂尼面前,只是头微微侧着看向他处。
盒子里装着一个透亮精致的环状饰品,比一般的戒指要大,多棱面的晶体内多种颜色变幻着,充满朦胧和梦幻。
环饰外侧的晶壁上刻着阿努什卡的名字,时寸瑾伸出手比对了一下那个环形的大小,一种奇怪的猜测浮现出来,再结合阿努什卡的表现,顿时有些失语。
他语气平淡,轻声问着,“戴在哪里?鳞尾么?”
阿努什卡没有立刻应声,只是低头去贴时寸瑾支在床上的手,用坚挺的鼻梁去蹭时寸瑾手腕内侧的血色小痣,再换嘴吻着,嘬出的印子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
“你刚刚夸我了,这是我的奖励。”阿努什卡没有从时寸瑾的手上抬头。
时寸瑾想起方才安抚阿努什卡时那些肯定的话,轻笑一声,收回手。
阿努什卡猛得抬头时舌头还伸在外面。
“卓越的军功应当匹配足够分量的荣誉徽章和金卢,你刚刚夸我了,认同我做的很好,我理应获得奖励。”阿努什卡直直瞪着时寸瑾,冷硬的语气毫不妥协。
“这是属于我的奖励,德斯蒂尼。”
“……”
气氛有一瞬间僵持。
几秒钟后。
“簌簌、簌簌。”某种鳞片擦过柔软布料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灵活的鳞尾伸进水晶盒中,轻巧的钻进环饰。
在叮当声中精美的环饰戴在了距尾勾一寸的位置,然后展示似的在阿努什卡面前晃动着。
“叮、当、嗒。”环饰上挂着的各种宝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引动阿努什卡追寻。
阿努什卡的呼吸频率秒变。
“想要吻。”阿努什卡依旧是那张冷峻的脸,但那双异色瞳孔中充斥着炽热和直率,热烈的灵魂追寻着清脆的声响,野蛮且真诚。
“想要吻,德斯蒂尼。”
回应他的是德斯蒂尼近在咫尺的眼睛,近得他能感受银色眼睫擦过皮肤的触感,和伴侣温热的呼吸。
“舌头不许兽化,阿努什卡。”严厉又温和的声音在间隙响起,时寸瑾牢牢地掌握着主权。
水渍声起起伏伏,不知哪个瞬间,黑色的蝶翼倏然张开,快速袭向时寸瑾,舒展的磷膜卷起他的背,将他包裹严实。
黑质鳞翼在灯光下闪着粼粼微光,阿努什卡就这样裹着伴侣后倒在床上,迎合着伴侣的鳞尾将自己缠绕。
屋外的风雪依旧没停,直到月亮走过天空,太阳缓慢升起,才堪堪将息。
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