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写点剧情,发现我的脑子不太支持我想什么阴谋诡计,所以全篇就简单进行了一个xp的输出……很短,也没有什么逻辑,随便看看好了,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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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少爷。”银色长发的男人挂着标准的微笑向他递来一条手帕。
阿努什卡伸手接过,装作无意地用拇指轻轻擦过对方的手背,男人黑色半掌手套与皮肤形成极致的黑与白,细腻的肌肤质感让他感到口渴。
他扫过男人常年紧扣的衣领,洁白如雪的脖颈贴合在布料下,像一束藤蔓缠绕的百合,引出他的无限遐想。
“接下来什么安排?”阿努什卡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用男人递来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在手帕略过嘴唇时,偷吻了一下,然后自然地把沾了鲜血的手帕收进口袋,问道。
银发男人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道:“特洛林家主借特洛林少爷生日宴会的名义向老板发出结交邀请,地点在德梅利庄园。少爷如果想要认识一些新朋友,可以去看看,邀请函在车后座的箱子里。”
“我是问你的安排。”阿努什卡皱眉。
“少爷,下班后是我的私人时间。”
“我不能问吗?”阿努什卡面色有些阴沉,忍了三秒,他又问道:“你有约会?”
银发男人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我觉得我需要点私人空间,阿努什卡。”
阿努什卡默不作声,走近他,微微弯下腰,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将头埋在男人的肩窝。
他鼻尖充盈着好闻的衣物洗涤剂的味道,那香味轻柔地包裹住他,他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欲望,咬住男人雪白的后颈。
“以后都叫我的名字吧,德斯蒂尼。”阿努什卡松开牙齿退开,被咬住的地方出现一排浅浅的牙印,他低头重新吻住牙印的位置。
“这不合规矩。”德斯蒂尼后颈刺痛,他尝试性地推了推面前高大的男人,男人纹丝不动 ,他完全没脾气了。
“你还在生气吗?我上次吻你。”
“没有经过对方同意的亲吻是非常冒犯的行为。”
“嗯,你说过。”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担心。简宁家的那个废物最近总找你,他对你不安好心。”
德斯蒂尼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伸手摸了摸阿努什卡的头顶,心想,我可能有些放纵自己了。
德斯蒂尼轻声说道:“阿努什卡,”而后停顿了一会,“我是你父亲的助手,是他的喉与舌,我的一切话语都代表他的态度。而你,即使你只是他的养子,未来他的权柄也都会交到你的手中,但这需要在一个合适的时机。”
“你的父亲,他不是一个容易相信他人的人,别让他对你不放心。”
阿努什卡“嗤”了一声,又捕捉到男人话语里的情绪,肯定地说道:“你担心我。”
“我当然会为你担心,”德斯蒂尼扯了扯阿努什卡脑后的金发,示意他起身,阿努什卡抬眼,望进一双深灰如雾的眼睛,“你是你父亲属意的继承人,担心你、教导你、指引你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别说这种话激我。”
阿努什卡深吸一口气,两手抓住德斯蒂尼的双臂,将他锁在自己身前,冷着一张脸,以额抵额,沉声道:“我会把你从父亲手里夺过来,在不久的将来。”
“哇,很期待。但我现在真的要下班了。”德斯蒂尼挂上礼貌的微笑,挣脱阿努什卡的桎梏,忽视阿努什卡如同捕食者锐利的凝视,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
清洗掉身上的血腥气,德斯蒂尼从浴室走出来,带着朦胧的水汽,头上盖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几缕银发贴在他颊边,更衬得他白得发光。
他随意地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到卧室找备用的吹风机。
路过书柜时,他不经意一扫,在看到最上层的架子上静静伫立着一个玻璃瓶,在灯光映射下瓶中液体散发幽森的光。
一节发白的小指安静地悬浮着。
那是阿努什卡的第一份战利品。
那时候他刚被带回来不久,不少人对他露出毫不掩饰的敌意与针对,几个帮里的老人扔给他一项棘手的任务,他们私下开注,赌他能不能有命回来,老板默许了。
阿努什卡完美地剿灭了对手,将领头人的脑袋甩到他们的赌桌上,自那以后没有人再敢明着与他作对。
但在他提着胜利的功勋闹翻那群人的赌约前,他先出现在了德斯蒂尼的门外,按响了门铃。
德斯蒂尼隔着监控看到一张血淋淋的脸时被吓了一跳。
“天哪……”当他慌乱地打开门,阿努什卡举起一个玻璃瓶递到他面前。
十八岁的阿努什卡意气风发:“我想和你共享我的胜利,德斯蒂尼。”
德斯蒂尼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啊,原来已经五年了。德斯蒂尼回忆过去,隔着玻璃,碰了碰瓶身。
床头柜上传来的手机震动声让德斯蒂尼回神,他拿起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信息。
“今晚你没有来,我很遗憾。”
他面无表情,不带一丝犹豫地将号码拉黑。
……
“你心不在焉,弗兰。”简宁沉声对自己的长子说,“注意力集中。”
“你在社交场合一向表现不错,我认为你已经不需要多余的提醒。”简宁家主暗含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是,父亲。”弗兰·简宁将手机收入口袋。
意料之中的,他的短信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他从经过身旁的侍应生手上取过一杯红酒,微晃酒杯,看向不远处人群中心耀眼的金发。明明他都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弗兰嘲弄地想。
阿努什卡·卡许。
他默念这个名字。
一个没落家族的、寄人篱下的孤儿,或许他的确有些手段,不怪他会得到那个人的另眼相待。
弗兰目光沉沉地望着那个人的方向,阿努什卡似有所感,向他举了举杯,唇边翘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弗兰咬住后槽牙,但还是挂上得体的社交微笑,向宴会真正的主人公走去。
“晚安,卡许先生。”
阿努什卡礼貌又敷衍地点头示意。
人群感觉到气氛的微妙,自觉散去,生怕卷进什么麻烦里。
“一场不错的晚宴,”弗兰基米尔·简宁赞叹道,“特洛林家主曾向您父亲提出邀约,不止一次,我很好奇是什么促使他改变了主意?”
“听说特洛林少爷有些……突破传统的举动,特洛林家主为此头疼不已,正向您父亲寻求建议。”弗兰观察阿努什卡的表情,想从中挖出一丝不同寻常来。
但阿努什卡只是平静地挑了挑眉。
“我并不了解父亲的想法。”阿努什卡垂眸饮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是吗?”弗兰用指尖摩挲袖口,眸中暗光闪烁,“沙利叶先生为您领航,您自然不需要费心其他无关的事。”
“管好你的好奇心,弗兰基米尔·简宁。”
阿努什卡终于分出视线,弗兰抬眼便对上一双极具压迫感的异瞳,他血液凝固,浑身僵硬发麻。
弗兰深呼吸一口气,勉强地笑道:“我只是羡慕您。沙利叶先生也曾教导我,领受过这份恩惠的人会永远怀念那种感觉,我多希望他能一直是我的老师。”
“你的幻想症太严重了,我会向简宁先生建议为你请一位心理医生。”阿努什卡眉眼间露出不耐的神色,迈步离开,在与弗兰·简宁擦肩时自上而下地向他落下警告,“希望我不会在其他人口中听到你的幻想症内容。告辞。”
弗兰面无表情,酒杯被捏得晃动,红酒漫出杯口。
他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然后是一声低笑,脑后仿佛又被冰冷的枪口抵住,那声音犹在耳边,带着女妖的魔力,引诱他踏入那扇门。
“学会品味失败吧,弗兰。”
“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感谢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