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年x月x日13:11—14:22
时寸瑾走入医疗室,他左臂破碎的衣服被血沾红,湿漉漉的渗出来。这是刚刚紧急迁跃遇到小行星碎片时意外摩擦造成的,他的左臂表面的一层皮肉在巨大的惯性与战舰墙的摩擦中变成肉泥,没有伤到骨头是最大的庆幸。
时寸瑾脱下碎片粘到皮肉上的衣服,嘶了一声,开始在柜子里找补血和刺激细胞活性的针剂,他需要尽快恢复体面,接下来是一场重要的谈判。
阿努什卡砰得一声撞到医疗室的门上,给白色合金门留下了一个凸起的上半身印记。他哆哆嗦嗦地打开门。他去时寸瑾居室的路上闻到了血腥味,撞开门发现墙边有血迹,心跳停了半分钟,然后在窒息的剧烈咳嗽后想起来了一路的血腥味。在狂乱中循着味道来到医疗室。
时寸瑾的医疗针已经扎进去了,伤口的肉芽快速生长,生长痛和伤口本来的疼痛锤击着雄虫的神经,他眉头微皱,专心去抵御发泄疼痛的的欲望,雄虫的本能在叫嚣着,哭闹着,去破坏,去折磨,去摧毁别虫。
阿努什卡进来了,看到时寸瑾的模样,猛然扑倒他面前,张开翅膀,包住了时寸瑾,他完全兽化的舌头细长且带有倒刺,在他左臂愈合的伤口边舔舐,一种原始的动物行为。
阿努什卡的思维在看到愈合了的伤口和时寸瑾的安抚中缓缓降落,自己已经跪倒时寸瑾坐的椅子上了,他的腿在时寸瑾腿的间隙,上半身伏在他身上。
时寸瑾伤口渐渐愈合,神色却在看到阿努什卡的时候就立刻恢复平时的样子。
时寸瑾的尾勾蹭到了阿努什卡的脖子上,释放荷尔蒙,释放精神力,安抚阿努什卡。
阿努什卡安定下来。长翅君主蝶的翅膀从锋利变得柔软顺滑,尾突卷缠到时寸瑾的大腿上。阿努什卡定定地看着时寸瑾深灰色的眼睛,说:“申请接吻。”
时寸瑾的破坏欲被黏乎乎的尾突和和阿努什卡的请求点燃了,他抬起阿努什卡的一条腿跪压在自己的腿上。
阿努什卡顺从时寸瑾的行动,金发死神的腿被轻而易举地抬起,放在时寸瑾的大腿上。阿努什卡僵硬了一下,他现在需要小心翼翼地用一条腿跪着保持平衡,他不敢压时寸瑾,雄虫和雌虫的体型不允许这么做。
时寸瑾一只手勾着阿努什卡的脖子往下拉,另一只手扶着阿努什卡的腰。
阿努什卡跌进了时寸瑾灰色阴霾般的眼睛,现在阴霾散去,留下铅灰色的天空,明明是冷淡寂寞的颜色,这一刻却又显得如此热烈,他心驰神往。
唇齿激烈的碰撞,透明,粘稠的液体和下巴藕断丝连。
在断断续续的呼吸声恢复平缓后,阿努什卡看向了医务室天花板墙角的摄像头,下一刻,镜头黑了。
该时段录像已由上一时段覆盖。
哇!香香的饭!
饭饭我大口吃!
香的嘞!